我答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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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答應了
混沌海深處。
猩紅光芒照耀下，芷清聽完魅王湊過來說的話，瞳孔驟然一縮。
隨後，退後幾步，避開魅王，稍微緩了緩情緒後，才開口道：“對付她，我有的是辦法，為什麽要找你們幫忙？”
“你是不是想，回到仙界後，就將這裏的事說出去，然後借他人之手，替你除掉她？”
魅王又湊了過來，魅惑的聲音繼續想起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惡鬼。
“可惜，你低估了你那位情郎仙君的能耐。從你打開封印來到巋墟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經留下了氣息，況且你還動了他特地布下的法陣，就算外面那顆菩提籽和那塊石頭不將事情告訴他，他也能查到你的頭上。”
看著芷清變得難看起來的臉色，魅王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，“一旦你將消息放出去，三界出手，結果並不難猜。那便是，你討厭的人將徹底從世間消失，同時，你深愛的人也將永遠視你為仇敵，不殺你都算是他的仁慈。”
最後一字落下，芷清心頭繃緊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
好一會兒，魅王的話，反反覆覆不停在芷清心頭響起，逐漸令她失去冷靜。
“不！”
在魅王似乎能看穿一切的詭異目光中，芷清拼命搖頭，大聲吼道，“絕不可以這樣！”
吼完，看向魅王，以及魅王身後的兩人，急切道，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，對不對？”
見狀，三王相視，全都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。
“當然，所以我們才要找你合作。”
……
混沌海外，樓音和流川趴在防護法陣前，瞪大了雙眼盯著混沌海，半天眼珠子都不眨一下。
關切的模樣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，芷清是她們的朋友。
“怎麽還沒有動靜？她進去已經好一會兒了。”樓音著急道。
“也許是離我們太遠了，打鬥起來我們也聽不見。”流川也是一臉不解，隨口說道，“不過，也有可能，她還來不及反抗，一進去就被吃了。”
樓音轉過頭來，狠狠瞪了他一眼：“能不能說點好的，剛才是誰說的，她要是死了，會出大亂子？”
“我確實不想她死在混沌海，但我們這樣看著瞎操心也沒用，不是嗎？”流川縮了縮脖子，一臉無奈地說道。
樓音還想說點什麽，然而，就在這時，只見混沌海中傳出一聲就巨響。
樓音和流川齊齊轉頭，睜大了眼看去。
只見方才還平靜的混沌海，忽然魔氣沖天，伴隨著驚人的打鬥聲，隱約間，一絲仙光穿透重重魔雲，映入兩人眼中。
“是她，她還沒死！”
看見這絲仙光，兩人齊齊呼出一口氣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許。
沒死就好，就還有機會逃出來。
在兩人緊張的盯視中，戰鬥由遠及近，持續了好一會兒。
忽然間，樓音感應到體內鶴心鈴在劇烈顫動，下一刻，便看見混沌海邊緣，芷清手中的鶴心鈴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，短暫擊退漫天魔氣。
隨後，一道十分狼狽的身影，踉蹌飛出了混沌海。
“她逃出來了！”看著拿到熟悉的討厭身影，流川不由興奮道。
“她好像受傷不輕，身上都是傷口，一直在流血。”樓音面露不忍，語氣中帶了一絲慶幸，“還好，她還活著。”
法陣外，芷清勉強穩住身形，身上傷痕累累，嘴角更是有鮮血溢出。
來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跡，回頭看了眼追上來的魔雲，芷清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，強提仙力，拼命朝巋墟盡頭飛去。
眼看著魔雲滾滾而來，越來越近，樓音心一橫，迅速沖出了法陣。
“餵！你們上次所說的合作，我答應了。”
等流川回過神來的時候，樓音身形飛快閃過，已經擋在了三王身前，再阻止已然來不及了。
流川小石頭那個氣啊，來不及多想，身體一躍，遠遠跳入樓音懷裏，與她共同面對魔族三王。
攤上這麽一位心善的姐姐，流川也只能認命，乖乖地舍命陪君子。
看著擋在身前的樓音，三王身影顯現。
眼角餘光，看見芷清已經逃到巋墟盡頭，仙光閃過，隨後消失不見，三王的臉色都有些難看。
“樓音女君是故意的吧？”
樓音聳聳肩，好似聽不懂三王在說什麽，神色輕松道：“沒有啊。我只是剛好看見你們出來了，就想盡快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，我答應與你們合作了。怎麽樣，意不意外，驚不驚喜？”
“你……”
話音剛落，性子急的魑王，頓時火冒三丈。眼看著就要沖上來大打出手，關鍵時刻被魅王一把拉住。
“確實是一件好事。”
魅王掩嘴一笑，意味深長地說道，“既如此，那位仙子的事，就當是我們賣女君一個面子，不追究了。不過，女君如此心善，就不怕她反過來害你嗎？畢竟，她對你和伏朔仙尊的關系可是如鯁在喉，應該不希望看到女君好好活著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的事，就不勞三位操心了。”面對魅王的挑撥，樓音眼皮子都沒眨，無所謂道。
“女君心中有數就好，我們可不想在合作達成前，就看見女君命喪小人之手。”
說完，魑魅魍魎三王不再多言，返身回了混沌海。
看著三王的身影消失在混沌海中，流川才重重呼出一口氣，隨後，看著樓音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。
“阿音姐姐，你行動前能不能動動腦子？那個令人討厭的女人，值得你這樣冒險嗎？萬一三王不講理，硬要追究，你現在打得過他們嗎？還有，你說答應與他們合作，想過以後如何收場嗎？……”
吧啦吧啦，一直念叨了好一會兒。自認理虧的樓音，終於忍不住了，一把捂住流川的大嘴巴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？當時不是情況太緊急了嘛，我要是不出來擋一擋，芷清仙子搞不好真逃不出去。”
說著，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，“我保證，下次不會了。”
好不容易掙脫開樓音的魔爪，流川撇了撇嘴，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：“反正我是管不住你，可你每次都如此，讓人提心吊膽的，一點也不讓人省心，哪有你這樣做姐姐的？”
說完，扭過頭去，不再理會樓音。
見狀，樓音無奈笑笑，心中卻是一暖。
她與流川，生長於同一方天地，相處的歲月，已經悠久到數不清具體有多少年份了。
他將她當成姐姐，關心她的安危，她又何嘗不是？
思及此，樓音抱緊了流川，邁步回到法陣中，將他輕輕放至樹下，隨後，很認真地說了句：“對不起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難得有一回，能聽見樓音認真道歉，流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，好半晌，才撅著屁股將臉埋在地上，悶悶地應道：“嗯。”
巋墟外，九天星辰閃耀，照亮整個仙界。
漫天星辰下，芷清踉蹌逃出，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後，眸中異光閃過。
手心拂過隨身攜帶的乾坤袋袋口，下一刻，只見強大的魔氣緩緩溢出，不過片刻，便凝聚出一尊恐怖的魔族身影。
若是樓音和流川在此，定然會大吃一驚。因為芷清帶出來的這個魔族，並非別人，正是剛才還在對她窮追不舍的魍魎王。
魍魎王現行後，並沒有說什麽，徑直朝著東海的方向掠去。
看著魍魎王的身影逐漸消失，芷清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隨後，身形一閃，徑直趕去了景微宮。
過了許久，景微宮外的石階上，芷清身形閃現。
正在靠著殿門打瞌睡的仙侍，聽見聲響，迷糊間看見一個血人出現在眼前，頓時嚇得一聲驚叫，徹底清醒過來。
待看到來人竟是鶴族公主，新晉的芷清女君，面色一變，趕忙上前攙扶。
“芷清女君，這是怎麽了？”
芷清側身，不露痕跡地躲開小仙侍攙扶而來的手臂，急切而又無力地說道：“快去叫你家仙尊，我有十萬火急的事，要與他說。”
聞言，小仙侍收回手，點頭應是。
隨後，不敢耽擱，快速跑入殿內，去喚伏朔仙尊。
很快，金光閃爍，伏朔出現在芷清面前。看著她口吐鮮血，渾身傷口在魔氣侵蝕下難以愈合的狼狽模樣，眉頭輕皺。
“伏朔。”見到來人，芷清擡頭一笑，在鮮血的映襯下，柔弱中透著絕美。
然而，來不及說什麽，渾身氣力便已用盡，芷清雙眼一閉，昏了過去。
伏朔趕忙上前，將她抱起，隨便找了間空屋子，將人放在床榻上。
看著芷清傷口處久久不散的魔氣，伏朔心中閃過一抹擔憂和不安。
如此厲害的魔氣，此前從未見過，看來混沌海中有變。
阿音那邊，可千萬不要出事！
想著，伏朔並指拂過傷口，仙光閃爍，點點匯入其中，慢慢將附著在上面的魔氣驅除幹凈。
直到九天星辰消失，換上漫天雲霞，芷清才悠悠轉醒。
入眼，便見心愛之人坐在床前，單手扶額，雙目緊閉，臉上有一絲明顯的疲憊。
芷清一怔，心口處，一股甜蜜混雜著酸楚的感覺湧現，令她鼻子一酸，眼角泛起淚光。
原來，他也是在乎她的！
看著伏朔清俊容顏上緊緊皺起的眉頭，芷清不由控制地伸出手來，想要替他抹平。
可惜，手還未碰觸到，就見伏朔雙睫顫動了下，睜開了眼睛。
睜開眼的伏朔，眸似寒星，渾身疏離的氣息湧現，頓時沖散了方才的片刻溫馨。
見此，芷清神色一黯，緩緩收回手。
隨後，溫柔一笑，看著伏朔感激地說道：“伏朔，謝謝你替我療傷，還委屈你守了我一夜。”
“你身上的傷是魔族留下的，而魔族，至今沒能逃出過巋墟。若我沒猜錯，你應該是去了巋墟。”
伏朔卻是起身站遠了些，目光冰冷地回視她，“說吧，巋墟裏，到底發生了何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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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想，回到仙界後，就將這裏的事說出去，然後借他人之手，替你除掉她？”
魅王又湊了過來，魅惑的聲音繼續想起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惡鬼。
“可惜，你低估了你那位情郎仙君的能耐。從你打開封印來到巋墟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經留下了氣息，況且你還動了他特地布下的法陣，就算外面那顆菩提籽和那塊石頭不將事情告訴他，他也能查到你的頭上。”
看著芷清變得難看起來的臉色，魅王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，“一旦你將消息放出去，三界出手，結果並不難猜。那便是，你討厭的人將徹底從世間消失，同時，你深愛的人也將永遠視你為仇敵，不殺你都算是他的仁慈。”
最後一字落下，芷清心頭繃緊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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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！”
在魅王似乎能看穿一切的詭異目光中，芷清拼命搖頭，大聲吼道，“絕不可以這樣！”
吼完，看向魅王，以及魅王身後的兩人，急切道，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，對不對？”
見狀，三王相視，全都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。
“當然，所以我們才要找你合作。”
……
混沌海外，樓音和流川趴在防護法陣前，瞪大了雙眼盯著混沌海，半天眼珠子都不眨一下。
關切的模樣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，芷清是她們的朋友。
“怎麽還沒有動靜？她進去已經好一會兒了。”樓音著急道。
“也許是離我們太遠了，打鬥起來我們也聽不見。”流川也是一臉不解，隨口說道，“不過，也有可能，她還來不及反抗，一進去就被吃了。”
樓音轉過頭來，狠狠瞪了他一眼：“能不能說點好的，剛才是誰說的，她要是死了，會出大亂子？”
“我確實不想她死在混沌海，但我們這樣看著瞎操心也沒用，不是嗎？”流川縮了縮脖子，一臉無奈地說道。
樓音還想說點什麽，然而，就在這時，只見混沌海中傳出一聲就巨響。
樓音和流川齊齊轉頭，睜大了眼看去。
只見方才還平靜的混沌海，忽然魔氣沖天，伴隨著驚人的打鬥聲，隱約間，一絲仙光穿透重重魔雲，映入兩人眼中。
“是她，她還沒死！”
看見這絲仙光，兩人齊齊呼出一口氣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許。
沒死就好，就還有機會逃出來。
在兩人緊張的盯視中，戰鬥由遠及近，持續了好一會兒。
忽然間，樓音感應到體內鶴心鈴在劇烈顫動，下一刻，便看見混沌海邊緣，芷清手中的鶴心鈴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，短暫擊退漫天魔氣。
隨後，一道十分狼狽的身影，踉蹌飛出了混沌海。
“她逃出來了！”看著拿到熟悉的討厭身影，流川不由興奮道。
“她好像受傷不輕，身上都是傷口，一直在流血。”樓音面露不忍，語氣中帶了一絲慶幸，“還好，她還活著。”
法陣外，芷清勉強穩住身形，身上傷痕累累，嘴角更是有鮮血溢出。
來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跡，回頭看了眼追上來的魔雲，芷清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，強提仙力，拼命朝巋墟盡頭飛去。
眼看著魔雲滾滾而來，越來越近，樓音心一橫，迅速沖出了法陣。
“餵！你們上次所說的合作，我答應了。”
等流川回過神來的時候，樓音身形飛快閃過，已經擋在了三王身前，再阻止已然來不及了。
流川小石頭那個氣啊，來不及多想，身體一躍，遠遠跳入樓音懷裏，與她共同面對魔族三王。
攤上這麽一位心善的姐姐，流川也只能認命，乖乖地舍命陪君子。
看著擋在身前的樓音，三王身影顯現。
眼角餘光，看見芷清已經逃到巋墟盡頭，仙光閃過，隨後消失不見，三王的臉色都有些難看。
“樓音女君是故意的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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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我自己的事，就不勞三位操心了。”面對魅王的挑撥，樓音眼皮子都沒眨，無所謂道。
“女君心中有數就好，我們可不想在合作達成前，就看見女君命喪小人之手。”
說完，魑魅魍魎三王不再多言，返身回了混沌海。
看著三王的身影消失在混沌海中，流川才重重呼出一口氣，隨後，看著樓音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。
“阿音姐姐，你行動前能不能動動腦子？那個令人討厭的女人，值得你這樣冒險嗎？萬一三王不講理，硬要追究，你現在打得過他們嗎？還有，你說答應與他們合作，想過以後如何收場嗎？……”
吧啦吧啦，一直念叨了好一會兒。自認理虧的樓音，終於忍不住了，一把捂住流川的大嘴巴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？當時不是情況太緊急了嘛，我要是不出來擋一擋，芷清仙子搞不好真逃不出去。”
說著，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，“我保證，下次不會了。”
好不容易掙脫開樓音的魔爪，流川撇了撇嘴，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：“反正我是管不住你，可你每次都如此，讓人提心吊膽的，一點也不讓人省心，哪有你這樣做姐姐的？”
說完，扭過頭去，不再理會樓音。
見狀，樓音無奈笑笑，心中卻是一暖。
她與流川，生長於同一方天地，相處的歲月，已經悠久到數不清具體有多少年份了。
他將她當成姐姐，關心她的安危，她又何嘗不是？
思及此，樓音抱緊了流川，邁步回到法陣中，將他輕輕放至樹下，隨後，很認真地說了句：“對不起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難得有一回，能聽見樓音認真道歉，流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，好半晌，才撅著屁股將臉埋在地上，悶悶地應道：“嗯。”
巋墟外，九天星辰閃耀，照亮整個仙界。
漫天星辰下，芷清踉蹌逃出，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後，眸中異光閃過。
手心拂過隨身攜帶的乾坤袋袋口，下一刻，只見強大的魔氣緩緩溢出，不過片刻，便凝聚出一尊恐怖的魔族身影。
若是樓音和流川在此，定然會大吃一驚。因為芷清帶出來的這個魔族，並非別人，正是剛才還在對她窮追不舍的魍魎王。
魍魎王現行後，並沒有說什麽，徑直朝著東海的方向掠去。
看著魍魎王的身影逐漸消失，芷清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隨後，身形一閃，徑直趕去了景微宮。
過了許久，景微宮外的石階上，芷清身形閃現。
正在靠著殿門打瞌睡的仙侍，聽見聲響，迷糊間看見一個血人出現在眼前，頓時嚇得一聲驚叫，徹底清醒過來。
待看到來人竟是鶴族公主，新晉的芷清女君，面色一變，趕忙上前攙扶。
“芷清女君，這是怎麽了？”
芷清側身，不露痕跡地躲開小仙侍攙扶而來的手臂，急切而又無力地說道：“快去叫你家仙尊，我有十萬火急的事，要與他說。”
聞言，小仙侍收回手，點頭應是。
隨後，不敢耽擱，快速跑入殿內，去喚伏朔仙尊。
很快，金光閃爍，伏朔出現在芷清面前。看著她口吐鮮血，渾身傷口在魔氣侵蝕下難以愈合的狼狽模樣，眉頭輕皺。
“伏朔。”見到來人，芷清擡頭一笑，在鮮血的映襯下，柔弱中透著絕美。
然而，來不及說什麽，渾身氣力便已用盡，芷清雙眼一閉，昏了過去。
伏朔趕忙上前，將她抱起，隨便找了間空屋子，將人放在床榻上。
看著芷清傷口處久久不散的魔氣，伏朔心中閃過一抹擔憂和不安。
如此厲害的魔氣，此前從未見過，看來混沌海中有變。
阿音那邊，可千萬不要出事！
想著，伏朔並指拂過傷口，仙光閃爍，點點匯入其中，慢慢將附著在上面的魔氣驅除幹凈。
直到九天星辰消失，換上漫天雲霞，芷清才悠悠轉醒。
入眼，便見心愛之人坐在床前，單手扶額，雙目緊閉，臉上有一絲明顯的疲憊。
芷清一怔，心口處，一股甜蜜混雜著酸楚的感覺湧現，令她鼻子一酸，眼角泛起淚光。
原來，他也是在乎她的！
看著伏朔清俊容顏上緊緊皺起的眉頭，芷清不由控制地伸出手來，想要替他抹平。
可惜，手還未碰觸到，就見伏朔雙睫顫動了下，睜開了眼睛。
睜開眼的伏朔，眸似寒星，渾身疏離的氣息湧現，頓時沖散了方才的片刻溫馨。
見此，芷清神色一黯，緩緩收回手。
隨後，溫柔一笑，看著伏朔感激地說道：“伏朔，謝謝你替我療傷，還委屈你守了我一夜。”
“你身上的傷是魔族留下的，而魔族，至今沒能逃出過巋墟。若我沒猜錯，你應該是去了巋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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